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
黛拉修女隊大家非打即罵,稍有不如她意義的地方,她就直接把人拎去小黑屋電棍伺候。“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僅此而已。
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三途:“……”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
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號怎么賣?”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
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
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
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
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
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所以。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會表現得如此厭惡同性戀的原因。“喂!”
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
作者感言
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