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dāng)然不能辜負(fù)它的好意。”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那是……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更何況,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
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
他只是一個正在進(jìn)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
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大多數(shù)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guān)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
林業(yè)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十余道人影陸續(xù)推開門來到走廊。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yè)就覺得非常難過。
“……”那這副本還打個毛線啊!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
【R級對抗類副本:狼人社區(qū),玩家已全部載入場景。】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林業(yè)?林業(yè)?”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
“迷宮?”沒想到, 經(jīng)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jié)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yīng)聲而開。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shù)暮酶卸扔滞吓噬艘稽c(diǎn)點(diǎn)。
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diǎn),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diǎn),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diǎn),頭發(fā)比一般人多一點(diǎn)……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jīng)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現(xiàn)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系統(tǒng)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tǒng)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tǒng)bug了嗎!!”
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這可實(shí)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秦非進(jìn)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那就好。”導(dǎo)游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大家游玩時請嚴(yán)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果然,不出他的預(yù)料。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nèi)回蕩。
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對面沙發(fā)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jīng)將關(guān)系籠絡(luò)得無比熟稔。被耍了。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jī)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
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diǎn)。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多么有趣的計劃!
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華奇?zhèn)ヒе蟛垩溃忠淮伍_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頭頂?shù)牡?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tài)都太過認(rèn)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xiàn)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yùn)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還是鬼怪們無法進(jìn)入義莊?
可規(guī)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作者感言
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shí)在怪不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