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她似乎明悟了。
“這條路屬于強污染區,一旦走進去就會不停地掉san,如果他的san值在短時間內驟然降低,理論上來說也會產生一些幻覺。”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因此對于玩家來說, 每一件攜帶進副本的道具都是至關重要的。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這里已經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秦非表情怪異。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
虛偽。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
已經沒有路了。“主播到底在干嘛呀??”【不能選血腥瑪麗。】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蕭霄:“!這么快!”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無需再看。大開殺戒的怪物。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
作者感言
彌羊皺眉:“這人有點邪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預知系的,反正盡量別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