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道:“那我現(xiàn)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fā)問,“該吃午飯了?”2號放聲大喊。他只好趕緊跟上。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fā)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拔姨孛吹?,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p>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fā)現(xiàn),鬼嬰似乎不見了。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我也覺得。”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jīng)在現(xiàn)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shù)紅方玩家那樣差。
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秦非輕描淡寫道。
“他喜歡你。”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fā)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秦非點了點頭。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到手的獵物竟然飛了!不遠處的尸鬼發(fā)出憤怒的嚎叫。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jié)束。
……黑色霧氣中,無數(shù)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這里沒有人嗎?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fā)黃的桌子。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jīng)]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
“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澳銈兪窍肫茐拇寮??”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他正盯著自己的手。
他已經(jīng)徹底發(fā)現(xiàn)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nèi)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nèi)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好吵啊。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fā)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y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shù)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guān)聯(lián)到其他鬼怪的身上。“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金發(fā)男子惑然發(fā)問。【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quán)。怎么回事?
“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這樣的話……
秦非深以為然。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叭缓?,每一次?!?/p>
“看起來真的很奇怪。”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tǒng)。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
作者感言
彌羊皺眉:“這人有點邪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預知系的,反正盡量別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