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程松都會出手幫助,也是合乎情理。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
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
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刀疤冷笑了一聲。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
“……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嘔——”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
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
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昏沉的光線中,前方的人緩緩轉過身來:6號一步也不敢停歇。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
很快,房門被推開。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
A.丟手絹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通俗一點來說,貪婪的人,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金幣;暴食者,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雞腿,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義莊內一片死寂。
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
“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直播大廳。
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
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秦非:“……”【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作者感言
雪山的污染影響不到電子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