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死狀不可謂不慘烈。
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唔。”秦非明白了。
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而是純純為了主播的美色。“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
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屋內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
【追逐倒計時:10分鐘。】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
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不能被抓住!誰來告訴他們,怎么會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時候睡著的???
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林業已經失去了判斷外界情況的能力,或許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是在一瞬間。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他一定是裝的。
【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
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這大約就是規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
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作者感言
“我還有個問題,爸爸媽媽,我們家二樓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