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
可……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
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
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
“……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
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缺德就缺德。
NPC十分自信地想。“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怎么一眨眼就到凌晨了??
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第二種嘛……
話音戛然而止。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告解廳。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
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孫守義:“……”
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作者感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