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
司機背對著眾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樣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慌亂感,這種慌亂體現在他們的動作、語言和神態上,就像十四只誤入狼群的羊,連呼吸都帶著不知所措。“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
……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死透了吧。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
這里,有東西進來過。越來越近。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三途冷笑。
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唰!”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真是毫不令人意外。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
秦非不見蹤影。“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作者感言
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