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整扇門都被秦非刷成了黑色以后,他取出了那個從五金店買來的銅牌。“他們明明已經去過一次密林了,怎么還是會中招啊?”
他又懂王明明媽媽的意思了。
天花板上的玩家們瞬間屏息凝神,六顆腦袋飛快向后鉆,匆忙之間撞在一起,疼得幾人臉皮直抽,卻連一丁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先前在木屋時雖然玩家們也懷疑過,但證據不足,分析也不足,那種籠統的猜測沒能得到系統承認。彌羊很奇異地被說服了:“……好像也有點道理?”
雖然總算解決了一樁疑惑,可這樣一來,事情的結果也變成了最糟糕的那一種。可光幕中的當事人本尊卻無比淡定,連眼睫毛都沒有顫一下。預知系玩家,不論放在哪類副本里,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秦非的眼睛就像兩個被按下開關的燈泡一樣,唰地亮了。
他的呼吸有些許急促,這對他來很是罕見。全渠道。抬起的手肘精確遮住了紙上的名字,蝴蝶的眸色倏地暗沉了下去。
有人抬手按了按耳朵,也有人從空間中取出紙筆,試圖記錄著什么。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眼見這靈體說得信誓旦旦,其他不明真相的觀眾竟也真的信了。
子彈“砰”地一聲沖出槍膛,不得不說秦非的設計水平很是不錯,一槍打出,墻上最高那排的第一個玩偶十分明顯地晃了晃。雖然兩人距離極近,可秦非真的半點沒意識到,有人正在跟蹤他。
秦非笑眼彎彎:“剛剛在營地收的呀。”
能夠壓制住對方的概率,起碼在六成。……可不知為何,自從他遇見秦非,并跟緊對方以后, 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突發事件。
“不給制服也沒關系,我們是主動幫忙的志愿者,發個手電就行。”直播畫面中,谷梁慘然開口:“別掙扎了,事情已經很明顯,要想讓大家都能安全下潛到湖中心——”
秦非洗到一半的碗、翻亂的盤子,全部堆疊在原地。
青年垂眸望著地面上的東西,在這不見光亮的環境中,他那對素日清澈的眼眸也顯得格外幽深起來。
而黎明小隊追著刁明進密林,同樣也是瞬間的反應,前后一共耽誤的時間也沒多久,反而是后來秦非找到他們,把他們牽出林子花了很長時間。
祭壇與銅鏡,作為媒介著這片封印之海與外界之間的關聯通道,是整個副本中封印之力最薄弱的地方。也許眼前這個年輕人昨天的確來保安隊巡邏過?
三途聽得無語, 天降正義,一巴掌糊在鬼火后腦勺上。多無聊的游戲!對于規則世界的絕大多數玩家來說, 這無疑已經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群體。
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慢慢生根發芽。紙條上歪歪扭扭地用蠟筆寫了三個字。
很快,他的指尖觸及到某處。彌羊直接原地碎成一塊一塊了:“別這么喊我!別這么喊我啊啊啊!!”
有玩家弱弱地開口:“可是,我隊友還沒出來……”
他的臉不是他的臉。還是……等到整個過場劇情結束,秦非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那道用氣球和鮮花建成的拱門仍然樹立在游戲區門口, 拱門上的花已經有些枯萎了,邊緣泛著頹敗的灰棕色。泳池恢復平靜,池水依舊清可見人。
怪物密度已經極其小了。他居然是個攻擊系的玩家!
但這顯然是假象。
應或對刁明很反感,聞言皺了一下眉頭,急于為黎明小隊辯解:“他不是我們隊的,只是我們的雇主。”沒有內臟,沒有骨頭,正常生物體內該有的都沒有。那時他肯定必死無疑。
目前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指引NPC王明明消失了,但有薛驚奇這樣的人精在,秦非的馬甲岌岌可危。
還好秦非他們來的時間早,現在休閑區外面已經排起了隊。然后就開始追殺她。但一天過去,秦非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清白。
假如是那種一線天式的峽谷底部,一旦遇襲,要想逃生恐怕會非常艱難。上下嘴唇相互觸碰,奇怪的話脫口而出:“寶——”秦非在直播過程中促使靈體進行商品交易的提成,以及在賭盤中被下注后贏來的分值,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老虎一臉無語。
作者感言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