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
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蕭霄聽得瘋狂眨眼。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
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
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絕對。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眾人面面相覷。“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啊——!!!”
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他們不能再耽擱了。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
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
“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
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
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身后,勁風襲來,秦非旋身勉強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直播積分:5秦非輕輕“嘖”了一聲。“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
作者感言
細微的顫栗順著脊髓直沖天靈蓋,這是感知敏銳的動物在覺察到惡意后,身體自發而出的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