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

“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來洗刷聲譽。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周圍玩家：？？？

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秦非半跪在地。

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

第一個字是“快”。三途頷首：“去報名。”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

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

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早一天出副本，就能早一天進下一個副本，就能早一天升級，就能早一天去更高等級的生活區享福。”

“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蘭姆又得了什么病？

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那一天，污染源的力量與林守英的力量會達成某種詭異的平衡，林守英也將從沉睡中蘇醒。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啪嗒！”小蕭：“……”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那就不必了吧媽媽。

不對，不對。

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

秦非的直播間因為在線觀看人數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薦，足以證實他的直播內容非常吸引人。

他話鋒一轉：“那你呢？”只是，現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