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澳憔筒慌履阏娴陌炎约旱年犛褮?了嗎!”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
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氨咐?。”他們是次一級的。
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我也記不清了?!彼腥硕急荛_了他的眼神。這手……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别埵侨绱?,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
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林業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原來是這樣。
“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這個名叫蘭姆的24號圣嬰,一定不簡單?!斑@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
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
“啊……蘭姆?!边@個秦大佬要怎么圓?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
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
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
“白癡。”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我不信,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徐陽舒才不躲!
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她正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應該如何選擇?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
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作者感言
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