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
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那現在要怎么辦?”“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
“——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跑!”
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
……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陣營呢?
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兩聲。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
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
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
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
“篤——篤——”原來是這樣。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這么恐怖嗎?”……居然。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
鬼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是林業!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
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鼻腔,就會產生幻覺、san值狂掉。
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徐陽舒?”蕭霄一愣。
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作者感言
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