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發揮。
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啊——!!!”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發揮。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阿門!”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三途皺著眉頭說道。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只是,今天。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他趕忙捂住嘴。
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
這是按照正常來說,她這句話純粹是屬于干擾項。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
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
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
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裝不下去了。“你……”“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
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
“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秦非在和誰說話來著,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來了?
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因此宋天現在其實還是懵的。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
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蕭霄:……
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還有凌娜,也不知道那姑娘進門后走到什么地方去了,現在又怎么樣了?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秦非&蕭霄:“……”
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作者感言
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