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是他還沒有發現的。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一步步向11號逼近。
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但這不重要。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實在很想盡快離開。
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
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秦非揚了揚眉。“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周圍玩家:???
“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
蕭霄瞠目結舌。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
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主播在對誰說話?
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
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地面又震動了一下。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
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
“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
作者感言
這是周莉在手機備忘錄中寫下的一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