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苦笑道:“我就是覺得,剪刀石頭布,會不會太過簡單了?”
秦非會覺得魔幻,只是因為那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人。
秦非笑瞇瞇地說著,就見王輝三人垂頭喪氣地朝這邊走過來了。玩家在副本中每走一步都極其困難,彌羊就是借著這具復制出來的蜘蛛身體,在副本最后半小時內絕地反殺,成功拿到了單場MVP。聞人隊長可恥地退縮了。
在守陰村副本中,污染源是整座村落本身。“可惜啊可惜,我賭5毛,她今晚必死!”
逼仄狹窄的兩側石壁上,到處都是長條形蠕動的蟲。
也就是宋天中午時找到皮球的地方。彌羊的視線先從上到下掃視著秦非:“你一路走來,一點也沒被怪物攻擊過?”A級直播大廳短暫沉默了一瞬,而后爆發出幾乎將房頂掀翻的喧嚷聲。
黑發青年五官凌厲,這里的光線比十四號鬼樓里好,秦非抬眼望去,在彌羊的眉梢看見一顆細細小小的眉釘,如果不仔細看,或許會以為那是一顆痣。
這銅牌的顏色和大小,都是秦非參照著左鄰右舍的門牌樣式挑選的。昨天林業向炒肝店老板娘打聽早餐鋪的消息時,老板娘說過,那兩口子和小區里的很多人都有矛盾。松開了, 又沒完全松開。
沒和林業他們待在一起時,秦非并不需要藏著掖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在社區的主路上,一路上遇見不少玩家和他打招呼,他都只是冷冷淡淡地點了點頭。他有天賦技能的加持,看得比別人更加細致。大家圍著谷梁,有人喂藥,有人止血,七手八腳地抬著他往另一邊走。
青年眼角眉梢帶著柔和笑意,語氣輕松地開口道:“沒關系,我知道。”
而酒吧門口的玩家,乃至附近兩三個店鋪前的其他玩家,則全都被吊起了興趣。“今天我們進粉店,看他的臉色實在太奇怪了,三途姐就把它單獨叫到了外面。”
“跟我來吧, 寶貝兒子。”
這一路走來,除了周圍實在黑了點,讓人心慌以外,其他一切都很順利。而假如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放過他。——畢竟和兇神惡煞的老虎比起來,貓咪看上去是那么優雅又無害。
不過,副本絕不是適合以貌取人的地方。簽桶先生點了點頭,給出肯定的答案:“可以。”“剛才那個黃狗輸掉游戲后,他的頭是突然間憑空炸開的。”
應或聽進耳朵里的是這樣一句話,腦內卻自動給翻譯成了“你說我們大家會不會變成周莉那個樣子?”“我認為,玩家當中或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狼人’。”秦非道。
它們托舉著秦非的身體,以極小的幅度浮沉。彌羊還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造成了一樁誤會,他正津津有味地清點著戰利品。
但第三個進入房間的玩家是大象。他們在找到孔思明后,針對性地問過他一些問題,也問過他是否知道一些值得鉆研的線索。
以他現在的累計積分,竟然已經足以升到A級了!“輝哥,我覺得那個貓咪不是幻覺。”野豬頭痛欲裂。每只復眼翅蛾的翅膀上都布滿著眼球狀的圖案,而剛才那一只,即使身處深坑之下,玩家們卻依舊可以看清它背部的花紋。
房門與房門之間橫向穿插著一些稍窄的藍色過道,最靠外的幾扇彩色木門都已經掛上了“游戲進行中”的牌子,看來玩家們的動作很快。彌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雖然秦非總是習慣以一種溫和而平易近人的面貌示人,但他并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子。
阿惠皺眉道:“其實也有道理,但是……”昨晚豬人NPC已經提醒過他們。
毫無防備的觀眾嚇得一哄而散,等到反應過來后,又罵罵咧咧地聚攏回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光幕。
說起來,秦非這一次依舊沒能得知祂的名字。秦非一句多余的話也沒說,接過罐頭,目送雞人離開。
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
原來是因為NPC都離家出走了呀。
畫架旁邊的地面上散落著數桶油漆顏料,以及幾把沾染了顏色的刷子,這也是整間房間唯一的色彩。“這么一間活潑可愛的房間,喜歡的,應該也是玩游戲之類的事吧?”樹木的間隙中,有猩紅的光芒閃爍著傳來,將夜幕染上一層血色。
他穿著一身很普通的黑色外套和運動褲,臉上的頭套雖然有些惹眼,卻并未引起多大關注。玩家們要想深度探索副本,是必須要上二樓的,這又該如何是好?“保護狼人社區,人人有責。”
偷襲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原本,酒吧前的玩家都以為,貓咪必定要著了老虎的道。光是鮮血是行不通的,血液會溶于水中, 稀釋過后吸引力也會減弱,需要更扎實的誘餌。這是一句玩笑話,秦非說出口時幾乎未經思索。
他的副本經驗并不比彌羊少,當然知道現在這種混亂的場面還不如之前,但,他那也是沒辦法了啊!現在外面的燈就是暗的。秦非和林業又蹲回空蕩蕩的垃圾桶后面,林業繼續說著羊肉粉店的事。
這家伙接下去要說的絕不會是什么好話。秦非:“……”
話題很快偏移到了黑羽公會上。我還想問你呢兄弟!他站在那里,貓咪頭套遮掩了他的表情,但他的語調輕快,透著些親昵與尊敬:“承蒙您的關心,一切都還不錯。”
作者感言
這是周莉在手機備忘錄中寫下的一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