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只是,良久。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并沒有小孩。
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
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鬼火張口結舌。
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他想跑都跑不掉。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
這個徐陽舒,應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否則就他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理論上來說,這些符都得要蕭霄本人使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
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可誰能想到!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
靈體喃喃自語。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亞莉安不是黃牛或獵頭那樣獲得了系統職業稱號的玩家,而是徹頭徹尾的npc,不需要換積分下副本。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作者感言
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