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沒勁,真沒勁!”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
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
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
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
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總之,被兩個電鋸修女追,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
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秦非心中一動。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
“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恐怕是不太好過了。
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秦非眨了眨眼。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哦哦哦哦!”這很難講。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但任平還是死了。……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B.捉迷藏沒人敢動。“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
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
眾玩家:“……”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作者感言
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