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廳中陷入沉默。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
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秦非道:“當然是我。”
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
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
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
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
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
“去——啊啊啊啊——”
玩家們無需再去村中額外尋找。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
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直到此時,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
屋中寂靜一片。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
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
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是我們剛才的彈幕!”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他們也很想去告解廳。
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這預感就要成真了。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被耍了。
作者感言
三途難得地顯現出了幾分焦躁:“該不會整個紅方全都是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