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系統(tǒng)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jīng)感知道了:
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qiáng)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咚——”
不少棚屋都沒有關(guān)門, 有些連窗戶都掉了下來,卻根本無人修繕。
自殺了。可是……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
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xiàn)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zhí)業(yè)執(zhí)照的正規(guī)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那個在物業(yè)中心前發(fā)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咸中帶鮮,口感醇厚。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根據(jù)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jìn)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
看守所?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jīng)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fù)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yuǎn)走不到頭。不過……
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很奇怪,進(jìn)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zhǔn)時叫醒了他。“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
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
二樓的高階觀眾區(qū)內(nèi),那個一直關(guān)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fā)現(xiàn),他們又回到了原點。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
林業(yè)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那是當(dāng)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在上一場直播中關(guān)注秦非的,大多數(shù)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cè)。
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jī)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秦非對醫(yī)生笑了一下。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秦非順著導(dǎo)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yuǎn)開外觀察著他們。
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就,很奇怪。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
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探員一臉神秘莫測。
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zhì)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
……
作者感言
0號囚徒神情不悅地穿行在一個個路口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