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
6號自然窮追不舍。——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
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
他肯定要死在這了!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
秦非:“……”“醫生出現了!”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
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你們……想知道什么?”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
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三途還是有些懷疑。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結束了。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
“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什么情況?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狼人社區整體布局成圓環狀,正中心是居民生活廣場,公共建筑和居民樓以此為中心向四周輻散開。“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
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