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應該會有很多神像吧?”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
這尼瑪,他是有多走背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也會被他碰到?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他就會為之瘋狂。
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薛驚奇將手紙丟回袋子里,深吸了一口氣。
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
……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
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是信號不好嗎?”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
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
……
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蕭霄:“?”
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會表現得如此厭惡同性戀的原因。當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
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是被13號偷喝了嗎?
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
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
總而言之。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
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作者感言
秦非實話實說:“在你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