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林業又是搖頭:“沒。”這人也太狂躁了!
“不對,前一句。”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
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
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鬼火:……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
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鬼火是9號。滿地的鮮血。
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
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他只能自己去查。
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
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
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現墻壁存在任何異樣。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
——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
作者感言
只不過,道具雖然可以探尋到玩家所在的位置,卻無法自主選擇想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