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找到了!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絕大多數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的還是副本外的。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就是直接去找修女。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
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
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
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三途頷首:“去報名。”
“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撒旦:???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
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作者感言
只不過,道具雖然可以探尋到玩家所在的位置,卻無法自主選擇想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