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大廳中陷入一派詭異的安靜。縈繞在他的身周,卻又令人難以捕捉。秦非盯著那行文字。
杰克拼盡全力握拳,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背后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太婆喊打喊殺,還有排隊成火車一樣的怪物長龍蠢蠢欲動。
因為擔(dān)心蝴蝶他們追上來,秦非甚至把外面那把大鎖一并拆了下來, 重新將鐵門從里鎖上。商業(yè)街上人來人往, 有不少玩家,秦非不方便出面, 于是向三途鬼火使了個眼色。
這種感覺讓他們變得軟弱,從而抹消了他們使用一些兇殘手段——比如像秦非這樣一腳把尸體踹飛、或者弄把刀把尸體的臉劃花之類的舉措。
他馬上就要將柜門拉開。垃圾站只開半個小時,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快到,他們也的確該離開了。
可惜他今夜注定只能做老鼠。他剛才,怎么會沒有看見呢?!秦非一回頭,便見六雙眼睛炯炯盯著彌羊和自己,一副誓要抱緊兩人大腿的堅定樣。
然后邁開兩條長腿飛也似的沖向大門。蕭霄每次起完卦得到答案后,都能看到答案的正確率,正確率時高時低。
“對呀,而且主播走的路和別的玩家走的,怎么好像不一樣……”
“注意看后面,已經(jīng)有人想偷偷逃跑了,怎么這么沒志氣啊喂!”再后面是一長串被他們鬧出來的巨大動靜所吸引的鬼怪。
秦非仍未睜眼,突然輕聲開口說道:“你們隊里那個刁明……”
但反應(yīng)最大的還是彌羊。杰克高舉著的雙手就要落下!剛才小秦已經(jīng)試過了,卡bug把尸體收進隨身空間是行不通的。
那些復(fù)眼翅蛾一個勁往這邊擠,巨大的沖擊力甚至將冰層撞出薄薄一層裂紋。
大概是因為這個家庭的成員都太愛犯罪,“犯罪后需要負法律責(zé)任”這一點,對餐桌上這兩口子竟然還真的有點說服力。秦非看著他,并不著急回答。而麻煩事還在一樁接一樁地發(fā)生。
應(yīng)或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額角沁出細汗。他實在想不通,秦非是怎樣看著那張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臉,說出這樣一句話的。不是什么大事,丁立沒放在心上,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怎么……怎么會?”老鼠難以置信。“噗通——”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這祭壇上有股他十分熟悉的氣息。
傻子才會愛看這種東西吧。
“宋天呢?”他努力維系住微笑的表情,盡可能沉穩(wěn)地問道。一定有什么東西出了差錯。林業(yè)三人和陶征跟著他也就算了。
“等等,菲菲,你剛才說,你覺得那些后來回來的同學(xué)人都怪怪的?”他伸出一只手,骨節(jié)修長,肌膚瑩潤,如上等玉石精雕細琢而就,隨后他將指尖垂直于雪面,緩緩地,將整只手掌沒入深雪之中。事實上,根據(jù)時間線就能看出,密林的接近和蛾子關(guān)系不大。
秦非:“不說他們了。”可應(yīng)或已經(jīng)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死者,他們隊要想不起內(nèi)訌,也沒有別的選擇。
彌羊抿著嘴唇將他找出的筆記紙交到秦非手中。難道他在賭,賭自己敢不敢真的動手?秦非仰頭,望著面前的樹:“我們在原地打轉(zhuǎn)。”
穿過提前打通了關(guān)系的垃圾門,秦非終于成功抵達了自己的新住所。
“怎么弄死?還能怎么弄死,當(dāng)然是用他的斧頭砍斷你的脖子——”
秦非默默思索著對策,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他已經(jīng)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宋天……”大半夜的蹲在那里哭,這用腳趾頭看都知道是個女鬼好不好!!
他們在副本開始的時候還以為秦非和彌羊有點什么特殊關(guān)系,但兩天下來又覺得不像,因為他們確實沒有那種方面的親密。和處處精心打點的甲板比起來,玩家們所居住的圈欄區(qū),還真的就和豬圈沒什么兩樣。就在杰克上前的時候,后面那支八人小隊也正低聲談?wù)撝裁础?/p>
可很快,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簡單。黎明小隊的成員在刁明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勁對他翻白眼。
這一點也是經(jīng)過了實驗才得出結(jié)論的,秦非、彌羊、林業(yè)蕭霄在挑選房間時各自選進入了不同深淺度門,門背后游戲難易程度顯然和門的顏色掛鉤。誤入閾空間的人只要能夠“使空間滿意”,就可以順利離開了。那湖水一看便寒涼刺骨,但聞人的動作沒有半分滯澀,如魚般迅速消失在了湖面以下。
他臉上和身上的傷上了藥,紅腫與流血的狀態(tài)褪去了不少,可被飛蛾啃食殆盡的手臂肌肉是長不回來的。但薛驚奇對誰都很和氣:“宋天和崔冉,還有三個領(lǐng)了保安任務(wù)的玩家,他們進樓里去了。”
豬的眼睛處是被挖空的,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孔洞,是唯一能夠透出背后玩家真容的地方。
男人手腕一轉(zhuǎn),從隨身空間中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然后啪嘰往地上一砸。好家伙,賊喊捉賊也就算了,喊完以后還連偷帶摸。秦非苦口婆心地勸諫。
作者感言
但,能躲一時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