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說他們了。”這個樓里的鬼很奇怪,似乎并沒有一個定數,只要秦非不停地跑,那些鬼就會越來越多。路過的幾個安全區全都被玩家占了,他們連歇腳的地方都沒有,又不敢停,一旦停下來,怪物們光是用腳都能把他們踩扁。
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彌羊的眉頭越皺越緊。秦非右手忽地用力,掌心處,已經呈半愈合狀態的傷口被猛然撕裂。
隔音泡泡隨著兩人突兀的動作瞬間粉碎,將刁明未說出口的話全數壓制在嗓子里。雖然不清楚秦非到底有什么能耐,但彌羊知道,秦非肯定是有天賦技能的,而且和NPC有關。如同早已對準目標的精銳獵手,不見絲毫遲疑,向著秦非徑直蔓延而來。
秦非面色如常,用指腹擦掉嘴唇邊的雪粒,又伸手挖起一捧雪。身旁玩家們被他說得渾身都難受起來,只有秦非依舊淡定。
……他喜歡那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可當走廊上只有那么兩三個人時,豬人就提不起勁來了。
“巡邏時記得時刻打開手電,電池用完要及時來進行更換。”秦非這邊,和黎明小隊交流最多的就是他本人。
假如真如兩個NPC所說,王家的門和門牌號的來由只是王明明一時手欠,那毫無疑問,這就是一條廢線索。那人毫無聲息地躺在雪地中, 儼然已經死去多時了,雙眼緊閉,纖長的睫毛壓在異常蒼白的臉上。這是什么意思?
(完)一塊雪白的手帕上氤氳著像是血痕一樣的圖案,秦非伸手,將林業捏在手里的那張紙上下掉了個個。“拿去。”
用力刮蹭,便透出底下暗紅的原色來。可是,當前面的人抬起頭來時,這邊玩家卻全都怔住了。副本中的玩家即使不是武力天賦,身手比起普通人總也還是要靈敏許多,抓著巖石或植被,要從山上下去不過是小事一樁。
這棵樹在動,它不斷出現在玩家們前后左右,各個方向。
盯著看得久了,秦非總覺得這林子像是有生命一般。
“前面沒路了。”走在最前的聞人黎明沉聲道。
他一股腦的將所有任務物品全部堆在秦非面前。秦非閉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一切。
而同樣的,杰克此舉,也無疑是在將蝴蝶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和走廊上隨處可見的紅色大門不同,這扇散發著青草芬芳與生命氣息的淺綠色房間門,實在能夠給人極強的心理暗示。
秦非輕輕旋轉著指骨上的黑晶戒指,戒指又開始隱約發燙了,秦非知道,這是戒指里的某位在給他提示。
隊員們解決完個人問題重新回到帳篷,繼續研究起1號隊員的筆記。那樣一來,在不受外界影響的情況下,污染源的碎片也會隨之永遠沉睡在海底。沒人有閑心發彈幕。
秦非站起身,對著空氣朗聲道:“我要指認,炒肝店老板是鬼。”可刁明卻已完全聽不見他的呼喚。
他們耽擱得太久,已經注定難以在活動中心尋到一席之地。今天他就要給這小丫頭上一課,讓她明白,這不是什么實力至上的世界……“你要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干脆從這里跳下去,難道還能跳回原地?”
雪下被掩蓋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眉眼、鼻梁、嘴唇……
有些玩家,尤其是早晨撐著沒吃早飯的人,現在已經餓得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大概是出于老母親對兒子無來由的信賴心理吧(?)薛驚奇站在會議室里,拿著他的擴音喇叭,試圖控制局勢:
彌羊醒后就開始自己喝補血劑,雖然說撿回一條命,可他的生命值依舊在危險的臨界線旁上下浮動。鬼火高度懷疑,就是因為姿勢太難看,三途姐和小秦才都不愿意上前查看尸體,而把這個活丟給他的。
很難想象在副本中竟然還會有這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菩薩存在。他轉過身, 那少年正眼巴巴地望著他。
然后,藏匿在頭套內部的、屬于玩家的那張臉,終于暴露在了泳池中。“菲菲公主——萬人迷老婆是也!”
眼神變得木訥而呆滯,表情和身前的兩名NPC同樣僵硬。
秦非打算使點小計謀,讓自己提前過個生日。但,事在人為。
殊不知就在同一時刻,小區中的某棟樓前,他們要找的那群玩家正神色異常凝重地聚在一起。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則所限,秦非現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
摸一把,似干未干。但。別的玩家心理活動如何還未可知,反正彌羊痛心疾首:
銅鏡在狼人社區里,這件事副本也是臨時得知。好巧不巧,另一邊剛好走來一支花車游街的隊伍。他被眼前出現的一幕嚇得臉色發白,旋即又一喜:“大人!”
谷梁自以為計劃非常周密。就憑這副怪異的樣子,幾人也能看出,他肯定不是玩家。
秦非發自內心地感嘆道。“可以。”
作者感言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