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
只有秦非。程松停住腳步,回頭。
鬼火自然是搖頭。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
越靠越近了。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
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
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怎么看都不太像啊。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
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里面有東西?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一把F區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
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
正是秦非想要的。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你放心。”
程松也就罷了。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
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
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這樣嗎……“……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
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尊敬的神父。”“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
作者感言
E級直播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