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媽的,它也好像吐啊!“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系統播報在耳畔炸響!
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
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那他們呢?
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
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
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他明明已經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
“怎么了?”蕭霄問。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
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
“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
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6號人都傻了:“修女……”
作者感言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