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fā)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qū)這種地方來?
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為他們是蘭姆進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xiàn)的。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
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根據(jù)醫(y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zhǔn),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只是不知這種情況隨著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級,能否得以改善。
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jīng)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jù),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jié)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jīng)證實了這一點。
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
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nèi)心最真實的所想。”“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頭頂?shù)牡褂嫊r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病患因幼年遭受創(chuàng)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dǎo),而產(chǎn)生嚴重心理障礙。】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zhì)地板也纖塵不染。
支線獎勵!“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
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xiàn)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這半個多小時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yù)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近了!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yīng)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好吵啊。
不過他們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當(dāng)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呼……呼!”
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驚呼聲戛然而止。
“十來個。”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fā)賣力的拔足狂奔。蕭霄一愣:“去哪兒?”
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fā)現(xiàn),他們又回到了原點。一聲。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到現(xiàn)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
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jié)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作者感言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