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
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當時一部分地區黑死病橫行,為了杜絕感染的可能性,醫生們在防護方面進行了一些研究。
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你……”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
秦非眉心緊蹙。
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
林業有點難以置信。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絕對已經死透了啊。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蕭霄:“????”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
【追逐倒計時:10分鐘。】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
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就像現在。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
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是黛拉修女,她正推開門向外走來。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他看向秦非。
10:30分寢室就寢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
“溫度很合適, 茶水的口味非常好。”
作者感言
蝴蝶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