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
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會意識不到。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接著!”
“你、你……”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
起碼現在沒有。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十死無生。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
他們也很想去告解廳。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吱呀——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但。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蕭霄是誰?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
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系統!呼叫系統!我們的NPC是不是應該迭代一下了??”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又近了!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
“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對!我是鬼!”
作者感言
8號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