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可還是太遲了。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
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任務很簡單,只要順著神父的要求來,就可以將任務順利完成。蕭霄:“哇哦!……?嗯??”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
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蕭霄:“……”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
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
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
“咯咯。”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偷雞摸狗被NPC抓現行了。“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
不難看出,正是玩家們已經見到過數次的清朝官服。
鑼聲又起。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
幾秒鐘后。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
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
“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作者感言
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