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蕭霄：“哇哦！……？嗯？？”“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

“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

可撒旦不一樣。

“恭喜1000001號玩家秦非成功通關首次副本，接下來系統將為您進行本次積分核算。”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假如選錯的話……”“嘔——”

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秦非的直播間，帶給您家一般的溫暖體驗

秦非：……“坐吧。”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

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

那是一雙多么漂亮的手啊！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

觀眾們：“……”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

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

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

“好像說是半個月。”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