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副本中,不同方勢力的目的有著非常明顯的區別。
【狼人社區居民崔冉:好感度-不可攻略】鬼嬰聞到血的味道,悄無聲息地從領域中冒出頭來。
他原本已經做足了準備,六個祭壇分別藏在六個垃圾站中,大家至少還需要在副本中呆足一天一夜。青年的嘴角愉悅地上揚,細密的睫羽掩不住眼底流淌的光。
那張蒼白清秀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分明站在陽光下,渾身卻散發著絲絲涼意。光幕亮起后,畫面尚未出現,純白的底色中首先浮現出幾行黑字。
王明明的爸爸端著果盤從廚房中走出來:“吃點水果吧,孩子們。”要盡量避免喊名字,秦非就拍了下孔思明的肩。
副本隱藏的惡意正在一點一點揭露出來。他帶隊這么久, 在副本中遇到過這么多困難,卻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般令他措手不及。
還是他們真的,打從心底里遺忘了這件事?托羅蒙德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雪山而已。他在狼人社區中所經歷的那一切,似乎已經化為一套固有的行動邏輯,鐫刻在了他的骨髓里。
這種就像恐怖片開頭,炮灰配角送死一樣的舉措,實在令人不忍直視。
也就一個C級玩家,武力值一點沒有,人卻挑剔得要命,還特別愛指揮。
他們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傀儡的問題,而是盯著他身上的衣服看了一會兒。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是怎樣核心的機密,說話的語氣低三下四,就像一個可憐的乞討者,正捧出自己身上最后一把餿掉的米,妄圖以此搏取高貴者的垂憐:
秦非的瞳孔驟然緊縮:“跑!!”那是一盤斗獸棋。
彌羊覺得,刁明恐怕不是簡單的凍傷。
這是彌羊最沒有參與感的一場游戲。在這種堪稱緊張的時刻,秦非完全無法容忍一個定時炸彈還要懸在自己頭頂整整一天一夜。雖然有點憋屈,但所有人都只能承認,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但什么也沒有發生,蠟燭燒了一會兒,又熄滅了。還好有小秦在,丁立想。直到兩人同時沖到路口,他終于在黑暗中看清了秦非背后數目驚人的鬼。
“紅色的門。”秦非一眼掃過地上那行字,淡淡道。小孔只有手指粗細,彌羊的第六感當即便叫囂著不妙,他轉身向后退,可卻已經來不及了。“任務一開始,我就被傳送到了幼兒園后面的小跑道上。”
秦非:“?”“東西都帶來了嗎?”起碼要等他找到機會上過二樓,將王家父母殺人的秘密大致摸清緣由后再說。
但……是……邪神?
林業到底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環節?
那是一個對于在場玩家來說不算太陌生的怪物,人形的軀體鼓脹,四肢細長如蛛腿,脖頸細長,頭顱卻如氣球般充氣脹大,連臉上的五官也隨之扭曲得不像樣子。
可惜,命運中從來不存在那么多的假如。四名玩家的神色頓時滿帶深意起來,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臉上飄來飄去。這是什么意思?
假如是那些高級別的大佬,的確不可能會稀罕他手里那一點C級B級的破爛藏品。
“對了。”他在徹底離開結算空間前,回過頭,特意叮囑道:秦非一臉關切的表情,眉心蹙起,面帶擔憂:“你會不會是在之前的事故中受到了太大驚嚇?驚嚇過度很容易讓人精神混亂,尤其是我們還在這么極端的環境中,孔思明同學,你可千萬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船工沒能找到攻擊他的對象,一雙眼中幾乎快要噴火。
那一坨坨粉紅色的,可不就是人肉泥嗎?
最先抵達的那玩家半個身貼在門上,細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真羨慕,我什么時候也能拿到這樣一張邀請函啊。”用筆在紙上畫,只能下五子棋吧。
再轉身向后看,身后卻空無一物,只余一片光禿禿的草坪隱沒在黑暗中。
從崔冉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起,呂心心中那種詭異的焦灼感便瞬間消失了。融合了三層樓的18層,地形復雜得要命,在接下來的十余分鐘里,彌羊狠狠體驗了一把成為眾矢之的的痛苦與煎熬。秦非家的院子里,一圈玩家坐在躺椅上,鬼火一邊咬著西瓜一邊不解地發問。
秦非握住少年的手腕,承諾道:“我現在要去找這把鑰匙的用法。你在這里等著我,我還會回來的。”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人,在副本中一共有幾個?
——比如被裝填進了雕塑內部之類的。
假如此刻有人手持相機,甚至可以拍攝出一張足以刊登在國家地理雜志封面上的風景攝影大作。
作者感言
他抬起頭,看向墻上的那張地圖:“奧斯塔迪亞山,這個名字,我也在帖子里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