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
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
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
顯然,這不對勁。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在規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
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
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老公!!”
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
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
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
“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
宋天不解:“什么?”
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
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林業用手肘撥開前面幾人,硬是湊到秦非身前:“王明明,你現在準備去做什么?”?“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草!草!草草草!”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
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作者感言
秦非彎腰,將耳朵湊到了豬人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