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關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
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
真是這樣嗎?
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
頃刻間,地動山搖。
“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
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而后。秦非:……
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
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未知的危險永遠是最可怕的,那兩人并不弱,能將他們弄成這樣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東西!
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是沒有任何區別。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片刻后,又是一聲。
“砰!”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
“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哨子?
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來了來了。”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強烈的痛感終于令npc緩過神來。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
“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若是秦非此時打開彈幕,就會發現,他親愛的觀眾們正在對他進行盛贊。“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作者感言
【可以采用口口的方式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