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
“怎么會不見了?”
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秦非心下微凜。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接受了規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
“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根據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
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青年。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
【本輪任務:找到安安老師的哨子】“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
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老玩家。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
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怎么了??”鬼火愕然回頭。“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
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起初,神創造天地。”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逃不掉了吧……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為什么?”“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
作者感言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