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
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
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他們遲早會被拖死。秦非點了點頭。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觀眾嘆為觀止。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
……
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結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鬼火:麻蛋!!“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鋪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級比宋天高了兩個度,卻依舊沒能勝利撿回一條命,死像還如此凄慘,看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難度很高。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屁字還沒出口。
老人緩緩抬起頭來。恐懼,惡心,不適。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他們能沉得住氣。
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村長:?“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
“……真的假的?”秦非笑了笑。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
沒有,什么都沒有。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
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孫守義這樣說也是好心,怕不清楚情況的新手玩家被新規則誤導,而忽略舊有規則的重要性。
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
“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有機會全身而退,避開被副本強行篩選、隨機抽人去死的卑微結局。
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安安老師不能拿他怎么辦。
……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作者感言
瞬間,尖銳的警惕感從膝蓋傳到尾椎,再徑直攀升至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