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連連點頭。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
……“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真的是巧合嗎?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
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舔狗,還真是不好做。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玩家們必須依靠自己將那些規則補全。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7:30 飲食區用早餐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到——了——”
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對,就是眼球。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探員一臉神秘莫測。
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這已經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
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
人的精力有限的,秦非曾經見過有些人,在身體的一部分殘缺以后,另一部分就變得十分敏銳。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
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
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
山羊。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
作者感言
瞬間,尖銳的警惕感從膝蓋傳到尾椎,再徑直攀升至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