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的防水高幫戶外鞋并沒有被雪浸透,可藏在鞋中的腳趾傳來的痛感卻越來越強。天色很快地昏沉下來,烏云遮蔽天空,仿佛有悶雷在云層背后翻滾,一股詭異的森冷之氣驟然彌漫。
“有什么事?”老保安問道。但他們都沒有想到一點。
伴隨著急切的腳步聲,三途的身影出現在走廊另一端。彌羊好奇地打量著秦非的神色,憋了半晌還是沒憋住,開口問道:“bao——咳咳咳你在想什么?”
丁立甚至有些羨慕起黎明小隊來了。這個戒指聞人看不出有什么用,但應該也是不一般的道具吧。
而且他身上的污染似乎還是很高級別的那種,竟然還會偽裝自己。從他的口鼻中冒出泡泡,咕嘟咕嘟涌上水面。秦非偷偷招呼出鬼嬰讓它去打探情況,隨后便發現,果然有人正在跟蹤他。
聞人順著望過去,看見一個吊在隊尾的刁明。三個月?
刁明大喊了一聲“臥槽,什么東西”,然后不知是怎么了,從那個方向傳來一連串喊聲。開膛手杰克的腦海中有一道聲音正在不斷勸誘著。彌羊瞇了瞇眼。
薛驚奇的眼力可不是活動中心里那五個小趴菜可以比的,秦非直接這樣過去,就是自己送上門被他看穿。那個人被五花大綁,嘴里塞著布條,雖然已經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卻依舊不斷在地板上聳動著身體。“小秦,好陰險!”
不少觀眾早已猜到,如今看其他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優越感陡然而生:所有玩家屏息凝神。彌羊醒后就開始自己喝補血劑,雖然說撿回一條命,可他的生命值依舊在危險的臨界線旁上下浮動。
聞人黎明解釋道。
他從畫架旁的地板上挑挑揀揀,最后選擇了一桶大紅色的油漆,順手撿起一旁的刷子,浸到油漆桶中蘸了蘸。更何況,如今他們還身處在一個足以完美演繹這個鬼故事的場景中。屋里家具擺設齊全,地面上一干二凈,唯有桌面上散落著幾個小球。
丁立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十分客氣地向秦非伸出手:“剛剛自我介紹時你好像沒說話,你叫什么名字?”
在意識消散前的一刻,呂心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哆哆嗦嗦地抬起手來。像秦非這種大佬,陶征不信他不想去夠一夠隱藏任務。
可它們就愛擠來擠去。“這間房間的游戲要8個人才能完成,我們人不夠。”老虎的隊友說。
呂心有點想哭。
彌羊的雞皮疙瘩掉的更厲害了。那雙比寶石還要深邃藍色眼睛靜靜凝視著身前的青年,眸中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祂被逼到角落,不得不承認:“……對。”鬼火看向秦非的眼神都不對了。
“救命,我是真的看不懂了,怎么輸了死,贏了死,平手反而贏了?”正如秦非所想的那樣,污染源不能直接離開。那人自知今晚絕對逃不掉了,也不再努力掙脫,而是奮力地仰著脖子,對著蝴蝶的背影怒聲叫罵:
秦非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有個蚊子,幫你打一下。”秦非眸色微沉。“每年的7~10月,是這座神山的祭祀季。在這段時間內,山神禁止人類進入雪山地界。”
只有排行榜上那兩個變得灰暗的名字,依然記錄著他們的存在。
三途與林業對視一眼,兩人想到了一塊去:
“好,我明白了。”彌羊對杰克摩拳擦掌,雙目炯炯地瞪了過去,“你安心的去吧,這里有我你放心!”孔思明在進了這座山以后就一點也不相信科學了:“狗屁的科學!要是真的有科學的話,昨天晚上我們又怎么會……怎么會……”
他旁邊有人道:“你隊友,是那個穿牛仔外套的男生嗎?”大家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秦非眼瞼微垂,掩住眸底興致寥寥的懨懨,退開半步后道:“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爸爸媽媽。”
他的指關節不小心觸碰到了收音機上的某個按鈕。蝴蝶站在活動中心門口, 黑色長袍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如同深潭般森冷沉寂的眼底暗藏著一抹陰鷙。房間門外傳來細微的響動,門把手發出咔噠聲,估計是老鼠那三人走到門口來了。
“靠!這游戲也太難了!我也明白了,最后的勝負和玩家出什么拳根本沒關系。”令大家心中都有了幾分揣度。
在黑暗中移動的身影,大約有十五六個人,分做四批,正向艙門處匯集。“好家伙,待遇真高啊。”彌羊擠過人堆,挪到秦非旁邊。
秦非一點曠工的自覺都沒有:“遲到了也沒關系。”段南一把按住他:“哥們,你別動了。”玩家們面面相覷。
但,他所能發現的也就僅此而已了。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豬、牛、羊、馬。
刁明卻沒有這種福氣。
既然已經確定靠嘴皮子找不到突破點,那就只能身體力行。
被丟進油鍋里炸過一遍似的。剛才玩家們沖破活動中心以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逃去了。背后的門板重重砸進門框里。
作者感言
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