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凌娜已經(jīng)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cè)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
系統(tǒng)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dāng)外人。怎么回事?
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jīng)被他觸犯了。
“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fā)生了巧合的重疊。——提示?嗯??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guān)注中心。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
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guān)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fā)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tài)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fēng)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但三途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
招待室內(nèi)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yīng)速度,還有誰??”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fā)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fā)。
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fù)蠐项^: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xù)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shù)暮酶卸葪l再創(chuàng)新高。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yīng)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shù)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fù)又開始回升。鬼火被迫單獨行動。
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xiàn)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這兩條規(guī)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
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你也想試試嗎?”
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jīng)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xì)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cè)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蕭霄:“……”她的聲音和前幾次說話時完全不一樣,那種平緩得如同木偶般的聲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焦躁不安,嗓音尖利刺耳,像是針尖猛然扎入耳道!
在遙遠(yuǎn)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
玩家與玩家之間看起來絲毫沒有關(guān)聯(lián),NPC總是出現(xiàn)得隨意、而消失得更隨意,表里世界翻轉(zhuǎn)時光怪陸離得如同一場夢。秦非:?
現(xiàn)在秦非直播間內(nèi)的人數(shù)已經(jīng)逼近5萬,系統(tǒng)對此給予了評價【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人數(shù)已再創(chuàng)新高,E級直播大廳以你為榮!】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nèi)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cè),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
作者感言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