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天吶。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不能退后。
有節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出的滴答聲響。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什么時候來的?”“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整個大廳熱鬧非凡。不過問題也不大。只要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必然可以在他們發現那棟小樓之前離開這里。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怎么了?”
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活動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東西。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
算了算了算了。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
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八個人……?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
“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重新讓世界回到穩定的狀態,一切就還來得及。”
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他是突然聾了嗎?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來的竟是那個老頭。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后果自負。
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
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在規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
作者感言
相比于這二人來說,秦非的心情卻要輕松愉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