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
三途頷首:“去報名。”
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
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他們還能說話,還有思想,還知道自己是誰。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
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又近了!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秦非停下腳步。——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
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這位媽媽。”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
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您好,這里是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對。秦非:?
作者感言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