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生了巧合的重疊。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果然不出秦非所料。
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秦非點了點頭。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
金發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他話鋒一轉。
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畢竟,他現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都打不開。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王明明的媽媽:“對啊。”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一定有什么細節是被他忽略了的。
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
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這只能說明一點。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偉同樣注意到了那些詭異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
作者感言
傀儡們心有戚戚地不敢上前,蝴蝶并沒有多做計較,眼下的重點是和前面那個老太婆溝通,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只能他自己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