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安安老師：“……”

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崩塌的。

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秦非卻不肯走。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不是不可攻略。

副本世界中危機四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不經意之間中招。1.鳥嘴醫生在有人員受傷時出現，處理完傷口后離開。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等等！“副本的劇情解析度歷史最高是46%，被他這么一挖起碼得升到90%。”

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蕭霄扭過頭：“？”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

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

鬼女道。“實在是太不懂享受了，規則直播中最精彩的就是這些能夠帶來感官刺激的畫面啊。”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咚——”

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鑼聲又起。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

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

秦非收回視線。

秦非：……

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

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

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然而，就在下一瞬。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偉看見半張臉，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秦非：“咳咳。”……

原來是這樣。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一旁的蕭霄：“……”

效果不錯。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