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
“你在說什么呢?”
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
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秦非冷眼旁觀。
秦非:???
無人回應。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
“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跑!”“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
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
近了!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
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作者感言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