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說的是“鎖著”。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孫守義沉吟不語。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
究竟是懂了什么呢??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秦非挑眉。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不行,他不能放棄!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嗐,還什么一小時啊?你切視角看看,地面上游廊里那幾個人,馬上就要死了!”
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
……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
秦非自然是看懂了。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
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咚——”
廣播仍在繼續。假如想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第二種嘛……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游戲繼續進行。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直播結束了!走走走,我們快走!”
作者感言
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