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看了他幾眼,很快又撒開手。一旦隱藏任務成功觸發并完成,這場R級對抗賽便能就此結束了。
最有可能來找麻煩的蝴蝶被絆在了小區里,余阿婆一門心思追殺蝴蝶,想必不會來垃圾站找他們的麻煩。是傀儡嗎?他怎么完全沒有看出來。
但是……但是!
還有一少部分人,則在聊與副本探索度有關的話題——就是秦非在閾空間里弄出來的那個副本探索度。
“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他說著,轉身往回走。最后,他走進社區中的唯一一家甜品店, 給自己提了一個6寸的奶油水果蛋糕。
各路猜測與小道消息紛飛。都已經走到這里,他們唯一能夠繼續前進的方向就是這個深坑。因為天花板破了個大洞,他們能夠看見下方的面積更大了些,彌羊兩只手扒在洞口邊,望向監控的目光銳利如刀。
“昨天的淘汰機制是末位淘汰,所以彩球多的玩家,不一定就是實力高的玩家。”
秦非:“……”“都這種時候了,還講究什么啊,當然是誰會誰來!”
“誒,你看這個玩家的視角,水下面好像有東西出現了!”又或許實力越低的人狀況越明顯。杰克:“?”
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被崔冉這么一說,宋天更加害怕了,一顆心臟在胸腔中咚咚直跳,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順著喉嚨掉到地上。
和外面一樣,廁所里面也很暗。由于沒有任何額外提示,玩家們尋找蟲巢只能全憑心意。
走廊上的玩家家集體瞳孔地震了。
然后,在光幕內外眾目睽睽的注視下,雕塑從頭頂開始出現了一道貫穿全身的裂紋。“怎么會出現在雪山本里?”一個D級玩家,反應遲鈍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崔冉向呂心走了過去:“我正準備出去和薛老師他們會合,你想去洗手間?我可以陪你一起。”可狼人是西方傳說里才有的東西,和這個充滿著華夏現代社會本土氣息的副本調性未免太格格不入了。林業受到了驚嚇,原本正慌不擇路地逃竄,手中的手電也一直照著前方。
這個戒指聞人看不出有什么用,但應該也是不一般的道具吧。
彌羊搞不明白秦非和黎明小隊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系, 他們之間好像藏著秘密。彌羊:???
幾人三言兩語說完在絞肉機房的見聞,彌羊越說越惡心,突然有了個很糟糕的想法。
見秦非回來,兩人立即眼睛一亮。阿婆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轉角,秦非卻不知從哪兒兜了一圈,繞回了眾人身后。
系統提示結束后,秦非發現,前方本來空空如也的墻面上,忽然多出一張寫滿字的紙。只是不知道為何,近距離下如此微弱的光芒,卻能夠傳到那么遠的地方?雞人一路向前,每經過一個圈欄,就命令欄中所有玩家排成一列。
“這條線路很長。”秦非一邊前進一邊看著地圖,想從中找到和那塊石片上所畫圖案有關的線索。段南身邊,丁立的眉心狠狠一跳。
秦非挑了挑眉。一旦他們發現王明明并不是指引NPC,必定會有許多人一哄而上,試圖從他身上得到一些以旅客身份得不到的線索。聞人黎明不像應或那么樂觀,他并沒有完全相信應或那番“不歸順死者陣營就必死無疑”的論調,他只是覺得,總不能放任應或獨自一條路走到黑。
——當然,可能還包含了一部分對于錢袋子的親近。
“1、2、3……”三人于是向活動中心走去。
輸掉對抗賽也不會丟命,好不容易茍到副本結束,如果被他氣死,那可不太劃算。——數不清的鬼怪。他們全部的心力都用在勉強維持行動上。
亞莉安一門心思認定秦非是棵未來的大佬苗子,想要趁著幼苗期抱大腿。
秦非將石片交到彌羊手里,所有玩家全都聚過來看,彌羊被這上面抽象過頭的畫面弄得一臉迷茫。和秦非一同選擇進入工作區的,還有另外一組三名玩家。
沒有明白自己已經麻煩當頭的傀儡玩們,傻乎乎地從樓上下來,整整齊齊在蝴蝶身后排成一列。
六個祭壇,六個垃圾站。秦非今天早上從房間里出來后,就一直和應或頭對頭嘀嘀咕咕。關鍵時刻,鬼火挺身而出: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
灰白色的雪山湮沒在陰云之間, 漫天飛卷的雪片肆虐席卷每一寸土地,凜冽寒風化作尖嘯不絕于耳,將天地間所有其他聲響盡數吞沒。“嗚嗚老婆還在按耳朵,痛不痛啊寶貝來給我呼呼——”
作者感言
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