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
鬼火是9號。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
這也太離譜了!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
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
而11號神色恍惚。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
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
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你……”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在上一場直播中關注秦非的,大多數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
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秦大佬,你在嗎?”“放……放開……我……”4分輕松到手。
秦非表情怪異。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神父有點無語。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并不一定。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秦非道。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更多信息請前往規則世界-中心城-個人信息管理中心解鎖查看#
又白賺了500分。支線獎勵!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
作者感言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