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
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一直?對啊!
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
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數,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
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
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
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偉看見半張臉,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
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
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道上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告解廳中陷入沉默。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他的意思是,玩家經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
沒有人獲得積分。“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然而,很可惜。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
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
“啊————!!!”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
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
作者感言
“死亡規則都是一樣的,違背了NPC的話。”